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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书库 -> 科幻小说 -> 《邪器》(实体封面全本)

第 2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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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刘采依的智慧绝非伪装能够掩盖,无形的感染力让张阳心一静,脑子果然好使许多,突然他极其诧异地问道:“娘亲,你怎么得到消息的?没见到你与特别的人交谈呀!”

    “咯咯,娘亲可不能告诉你,那是秘密!小羊儿,学着点吧。”刘采依突然又变得“不正常”起来,气得张阳直翻白眼后,她悠闲地道:“王莽既然敢造反,必然是得知我的行踪,如果他不是太蠢,肯定会在这东平镇设下高手刺杀。”“那有什么好怕的?娘亲的身边可是有四大长老在!”

    能在上官云掌下安然无恙,四大长老绝对足以名震天下,也难怪张阳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不在意。

    刘采依莞尔一笑,美眸微眨,很无辜地道:“糟啦!咱们回客栈的时候,我已经让四大长老回家了!”

    “回家?我的娘呀,怎么能让他们回家?要命啦!”

    “小羊儿,不是你小时候说的嘛!叫娘亲不要当什么资本家、吸血鬼,要让下人放假,你还热心地弄出一大堆名字,什么劳动节、儿童节、妇女节、光G节,娘亲,别闹了,咱们赶紧离开吧,如果杀手来了就麻烦啦!”

    张阳又失去平静,拉着没有灵力的刘采依直向门口冲,当他的大手碰到门板的刹那,猛然脸色大惊!

    东平镇,足以媲美州城的古镇,镇中的一大半产业都归福家所有,而福家大宅竟比镇衙大了百倍有余。

    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福言裳快步走入大厅,眼底的精明已被焦急取代。“父亲,我们做了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护国公主绝不是凡人能对付的!”“她真有那么强,连你也看不透?”福家家主福元化负手而立,那高大的背影与世人印象中那种肥头大耳的商人大大不同。

    福言裳露出一丝苦笑,叹气道:“女儿与目标近距离接触过,不仅看不透她,连那个传言是废物的张四郎,女儿也看不透,他们母子的气息比宗主还要高深莫测!”

    “不可能!裳儿,你是否看错了?一个俗世公主加上一个废物,怎么可能比大宗主还厉害?”福元化猛然转过身,脸上满是震惊与怀疑。

    “父亲,女儿这双天生的慧目什么时候看错过?”

    福言裳从容地回望着福元化审视的目光,沉声道:“父亲,也许大宗主对我们隐瞒一些事情,毕竟我们并不是修真之人,只是风雨楼的一枚俗世棋子!”“不许用棋子这个词,没有风雨楼,福家就没有今日!”福元化大声打断福言裳的话语,接着压低声调道:“裳儿,为父知道你有志气,可风雨楼绝不是福家能反抗,大宗主随便动一动手指就能碾死福家。”

    “父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女儿有个预感,如果得罪护国公主,会比得罪风雨楼更可怕!你再想想,越是处心积虑、小心翼翼,越是证明大宗主的紧张,其中肯定别有内情!”

    大汉朝第一商贾终于面色发白,被福言裳说动了。

    福言裳见状神色微喜,加重声调道:“女儿猜测,那几个法力强大的怪人其实是大宗主派来的修真者,他们在我们福家,为的就是万一刺杀失败,可以把责任全部推在福家的身上。”

    天才商贾少女把商人的口才发挥得淋漓尽致,不待福元化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她那凝重的声调有如重锤般击中福元化的心灵要害:“父亲,千万不能派出家将协助,不然,福家一定难逃满门抄斩的命运!”

    福元化那高大的身躯顿时一震,瞬间老了十几岁,道:“裳儿,来不及了,为父已经把家将派出去了!”

    “轰!”的一声,客栈房间的门与窗户同时炸成碎片,五道凌厉的剑光紧追着爆炸的碎片飞S而入,杀气呜鸣着撕裂虚空。

    下一刹那,木板碎片恶狠狠地C入墙壁,而五个蒙面杀手却同时一愣,只见房内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在错愕过后,五个蒙面杀手剑光暴涨,把房内能藏人的东西全搅成碎片,却没有见到丝毫血腥。

    最高的那个蒙面杀手怒声道:“二号速去通知宗主,其他人随本座追出去,他们肯定走不远!”

    五个蒙面杀手离去几秒后,屋顶的天花板上响起一道少年欢乐的声音。

    “这群笨蛋,这么近也看不到人!嘿嘿……娘亲,你这法宝真妙,竟然连大虚修真者也感觉不到气息,能不能借给我玩玩呀?”

    “小羊儿,娘亲还没死,你就想着要继承遗产呀!嘻嘻!”

    在一道悦耳的戏谑笑声中,屋顶出现一片比水还淡、比雾还轻的神奇烟云,烟云缓缓飘落至地面,随即刘采依从氤氲中悠然走出来,而张阳则抚摸着那一缕轻纱,舍不得松手。

    刘采依手指一勾,轻纱便如有生命般缩回至她的腰间,变成一张小小的丝帕。“四郎,这能瞒过一般人,但瞒不过太虚高手,趁他们的宗主还没有来,咱们赶紧离开!”

    张阳闻言点了点头,随即走向客栈的后院。

    敌人乃是灵力强大的邪门修真者,他们自然不敢御剑飞天,唯有用凡人最常用也最擅长的方式,偷偷摸摸的离开。“吱呀”一声,角门开了,张阳小心翼翼地看向门缝,接着又飞速缩回去。

    “娘亲,外面有好多眼线,你能用那法宝带我们出去吗?”

    “纱衣太小了,只够为娘一个人用。唉,早知道就不带着你这拖油瓶了!”天下间唯有刘采依会这样打击自己的儿子,她目光略略一扫,唇角流露出一丝煞气,自言自语道:“这东平镇上,唯有福家能派出这么多眼线,看来福家做生意做得太久,已经被金银遮住心眼,哼!”

    张阳知道,刘采依这一声冷哼代表着福家的好日子已经到尽头,他不由得又想起福言裳——那个美丽而动人的商贾少女。

    “四郎,美色也会蒙蔽人的心灵,你可别学福家犯傻,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信不过。”

    刘采依仿佛在张阳的心里装了监视器,张阳的眼神刚一变化,她的“训话”就钻入张阳的心中,浑然忘记她也是漂亮的女人,而且比福言裳漂亮得多!

    张阳发觉到刘采依的语病,但他可没有傻到要自找麻烦,尴尬一笑后,沉声道:“娘亲,这些人都不会道术,孩儿可以迅速把他们打晕,不让他们把消息传出去。”

    “四郎,记住,除非武力通天,否则绝不能真正解决问题,看娘亲为你上一课。”说着,刘采依的双手在脸上轻轻一揉,瞬间变成一个脸带枪桑的中年妇人,而她玉手从张阳的脸上划过后,俊朗少年立刻变成一个普通店小二。

    “儿啊,走吧,愣着干什么?”刘采依一C腰,世俗味立刻充斥着全身。

    张阳只是在刘采依的光芒下才显得有点笨,略一寻思立刻明白,现在的他是这家店的小二,而刘采依则是厨房的仆妇。

    已明白过来的张阳随即一弯腰,模仿着前堂小二的模样推门而出;刘采依更是把厨娘的动作神态捕捉得惟妙惟肖,手中还多出一只菜篮。

    角门一开,好几双警觉的目光急速地扫S而来,紧接着又迅速藏入黑暗中。

    张阳母子俩就这样走出包围圈,而当张阳正想奉承刘采依两句时,不料刘采依却突然把他扯进一条小巷。

    十几秒后,张阳母子俩穿着与先前不一样的外衣,变成一对衣着光鲜的中年夫妻,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行走。

    很快,一队劲装打扮的壮汉从后面追上张阳两人,那领头者抱拳问道:“张官人、张夫人,请问可曾见到客栈的厨娘与小二经过?”

    刘采依伪装的胖女人仰起下巴,不屑地答道:“那种穷鬼谁有空注意?没见过,问其他穷鬼去吧,哼!”

    一对傲慢而浅薄的有钱夫妻昂首离去,陆续与好几批壮汉擦身而过。

    十来分钟后,两个弯腰驼背的老头子走出镇门,慢慢地消失在福家家将们紧张的视野中。

    “娘亲,你怎么弄出这些东西的?那些家伙竟然一点也没起疑!呵呵……”“你以为娘亲真那么喜欢买东西呀?小笨蛋,那是了解当地人事的最佳途径。”刘采依似乎真想把张阳打造成才,少有耐心地道:“娘亲不仅买了他们的货物,还把他们的动作习惯、说话方式、家庭情况全都记下来,需要用上的时候,就可以做到天衣无缝、瞒天过海!”

    刘采依说得轻松自在,但张阳只认真想了几秒,立刻感觉到头脑发晕。

    邪器少年一声长叹,暗自认定——娘亲的脑袋绝对是一台超级电脑!

    第四章 玲珑妖女

    福家大宅,福元化的声音流露出强烈的惊惶。“什么!找不到人?你们上百人竟然找不到两个外地人?混帐,给我搜,把东平镇翻过来也要搜出他们!”

    “父亲,没用的,他们肯定已经离开。女儿说过,护国公主绝不是我们能得罪的人物!”

    “裳儿,怎么办?要不……我们立刻改变立场,助护国公主一臂之力?”“父亲,既然已经做了,就不要后悔,锦上添花并不能得到她的原谅。”

    福言裳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异色,高挑的身子一挺,她展现出天才商人面对抉择时的果断,微咬银牙道:“唯今之计,只有预测他们的逃亡路线,通知大宗主及时追杀!”

    福元化还未开口,一道赞赏的笑声突兀响起:“福元化,你生了一个好女儿,今日救了你一命。哈哈……”

    光华一闪一灭,随即一个瘦小而枯干的人影凭空出现,他站在高大的福元化面前,气势却有如大象在俯视着蝼蚁。

    “参见大宗主,请大宗主恕罪!”福元化顿时心惊R跳,无比恐惧地跪下去。

    风雨楼主曹孟冷冷地看了福元化一眼,目光Y冷地道:“既然你们已经猜到,那本座也不隐瞒,此次刺杀的真正目标其实是张阳,此子的确不是寻常之人,我邪门六道必杀之!”话锋一顿,曹孟看向福言裳,惋惜道:“你这小丫头天生资质不凡,可惜错过修炼岁数,唉!你们也不用再预测路线,天狼谷的人已经出发,以天狼异术的玄妙,张阳绝难逃脱!”

    天狼谷,原本与风雨楼敌对的邪门大派,因为横狼的死及局势的风云突变,竟然顶替七星宫加入邪门三宗的“杀器联盟”。

    曹孟并没有夸大,“狼”的嗅觉果然神奇,不出半个时辰,张阳母子俩的身影已被杀气笼罩住。

    张阳一边全力御剑狂飞,一边充满期待地问道:“娘亲,快想个好招呀,他们马上就要追上来了!”

    刘采依站在飞剑剑柄上,悠闲地欣赏着流云薄雾,很不负责任地道:“四郎,你可是男子汉,怎么能把责任推给娘亲这妇道人家呢?”

    “你……”

    一股怨怼冲到张阳嘴边,他又强行咽下去,虽然刘采依只是开了个玩笑,但却触动到张阳的心弦。

    是呀,自从与娘亲重逢后,他越来越依赖娘亲,就像小孩依赖父母,可他已不是小孩,而是——邪器!思绪的顿悟只在刹那,张阳沉睡几天的“狡猾神经”终于苏醒。

    嗯,在天空与大虚境界的敌人比速度,绝对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如果在人群中,嘴嘿……那可就大不一样了!

    得意的微笑牵动张阳的唇角,他随即脚底一沉,飞剑便直向地上的一座城镇飞去。

    片刻后,张阳母子俩隐入人群中,张阳更扬手洒出一大把银票,让整条街的人瞬间发狂。

    张阳的决断换来刘采依的微微点头,她一边跟在张阳身后潜逃,一边悄然抖动衣袖,洒出一些特别的花粉。

    “哈啾!”几分钟过后,追入人群中的天狼山弟子猛然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然后在原地打起转。

    “潜狼,快说,往哪里追呀?”

    “别催,我中毒了,给我一盏茶的时间*毒,他们逃不掉的!”潜狼一声怒哼,把狼头杵深深C进石板,接着当街盘膝打坐,咬牙运功。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过去,潜狼一声低吼,却没有把毒*出体内,反而七窍流血,重伤倒地,令一群邪门修真者顿时六神无主。

    这时,一个眼珠子乱转的少女从人群中冒出来,笑道:“你们是在追杀张阳吗?我知道他往哪里逃。”

    三派弟子无不惊疑不定,而娇美的少女小嘴一撇,当先飞跃离去,道:“哼,跟不跟来随便你们,一群蠢货!”

    “咦,这丫头我好像见过,是吸尘谷的……小玲珑,咱们应不应该信她?”

    一个怜花宫弟子眼尖,终于认出小玲珑的身份,但吸尘谷一向与风雨楼不和,让一干邪门妖道迟疑不定。

    小镇外,马车内,张阳得意地放下车帘,笑道:“娘亲,我们已经甩掉他们了,我这一招不错吧!”

    刘采依优雅地挥了挥衣袖,回道:“的确不错,正常人不会想到急于逃命的我们会坐这么慢的马车,但可惜呀,你如果不包下这马车而是与众人同乘,那就更妙了!”

    张阳包下马车本是为了避免沿途耽搁,未料却弄巧成拙,还得到刘采依的一记白眼。他略一寻思立刻明白过来,立刻掀起车帘对车夫道:“我再加一倍银子,你找一个人多的地方,停歇半个时辰。”

    “咯咯……四少爷,你逃不掉了!”

    张阳话音未落,小玲珑的笑声已从树林中飘出来,但她的身影却没有出现,扑出来的是一群蒙面壮汉,他们齐声大吼道:“莽王部下要擒拿叛国逆贼刘采依,无关者速速离去。”

    车夫闻言,随即像皮球般从马车上滚下来,并抱着脑袋从一群杀手的刀下,奇迹般的活命逃走。

    邪门修真者拙劣地模仿着俗世叛军,在一番掩耳盗铃的作为后,他们一步一步地向马车*近,人人眼中杀气腾腾,但又有点本能的紧张。

    因为药神山一战,在邪门六道乃至整个修真界,张阳早已不是默默无名的Y人少爷,而是一个大大有名的“怪胎”。

    “杀!”领头的蒙面杀手足有两米高,他首先腾空而起,一刀劈下。

    车内,张阳手持青铜古剑,快而不乱地问道:“娘亲,如果我再次变身,你还能把我救醒吗?”

    “四郎,不管你入魔多少次,娘亲都能唤醒你,不过你受得了折腾,玄灵鼎可受不了,它已经元气大伤,再折腾一下,你与它随时都会完蛋!”

    张阳被“完蛋”两字弄得浑身不自在,偏偏幻烟还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纯真无瑕的小萝莉以专业人士的口吻认真地补充道:“哥哥,玄灵鼎的器魂受到重创,就等同于你的元神也受到限制,要不要幻烟帮你疗伤?”

    “不用!好妹妹,现在全靠你救命了,不能浪费灵力。”

    蒙面杀手步步*近,刘采依却眨着美眸,一副弱者的模样,于是张阳唯有鼓足勇气,手持灵化法宝,挺起胸膛扑出去。

    一秒,只有一秒钟,豪情万丈的张阳就飞了回来,“轰!”的一声,他就把车厢撞得四分五裂。

    “娘亲!”张阳惊声大叫,随即不顾一切地扑向马车残骸,可抬头一看,却见刘采依不仅没受伤,而且已经用法宝纱衣走出包围圈,正站在人群外面向他招手,还一脸看戏的表情,看得是津津有味。

    “呜……”不知道为什么,张阳觉得自己又被他娘亲欺负了。

    欲哭无泪的张阳把心一横,突然手指着刘采依的方向,大喊道:“娘亲,你快跑呀,小心被敌人抓到!”

    娘亲戏弄了儿子,儿子立刻报复娘亲,而一群杀手也分外配合,一半的人杀向张阳,另一半的人则扑向刘采依。

    “四郎,你还真是个孝顺的孩儿呀!咯咯……”

    刘采依以极其快速但却一点也不慌乱的动作,再次披上纱衣,便消失在几个邪门修真者的剑刃之下。

    两个邪门修真者不信邪,甩手扔出十几张符咒,顿时大虚真火如闪电般扫荡十丈空间,没有一丝遗漏,即使是飞虫与细沙也难逃劫难,偏偏却不见刘采依的倩影,好像她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相比刘采依的轻松悠闲,张阳逃命的动作则无比狼狈、苦不堪言,因为追杀他的竟然是个太虚高手。

    幻烟虽然是上古法剑,奈何使用“她”的主人太差劲,再加上幻烟在药神山已经元气大伤,一连三次锋刃对撞后,上古剑灵发出一声人类的惨叫,便急速缩回张阳的元神空间,令青铜古剑顿时威力大减。

    又一个照面,张阳的身上瞬间留下好几道伤口,鲜血与泥土把他变成一个丑八怪。

    张阳节节败退,无比惊险地闪躲着致命的刀光,而那如铁塔般的巨汉一连好几下没能杀死张阳这“怪胎”,在莫名的恐惧压力下,他终于失去耐性。

    “嗷!”狼嚎声中,邪门修真者扔掉伪装用的砍刀,手一扬,本命法器在他的巨掌上凭空出现,那是一把狼头杵,足有一丈长,一杵横扫,十丈以外的几棵参天古树轰然连根拔起。

    “修他老母的,原来是天狼山的家伙!”

    张阳顿时变成狂风中的一片枯叶,在死神Y影呼啸而至时,他认出对方的来历,忍不住钢牙一咬,心中的黑名单又添上一个邪门大派。

    生死瞬间,荒凉的山野突然出现一抹绿色,绿色之中,一根神奇的树藤蜿蜒而至,刺穿了狂风,救走了张阳!

    张阳只觉得眼前幻影一闪,他就已落入一个柔软的怀抱中,接着一缕清雅如竹的馨香钻入他的鼻中。

    熟悉的感觉勾起张阳的记忆,虽然还没有看清楚救星的面容,他已惊喜万分地问道:“静月妹妹,是你吗?”

    “呵呵……四哥哥,还有人家,你要是敢把宁月忘记,看人家怎么教训你!”

    一道疾风从张静月与张阳兄妹俩身边猛烈吹过,似乎为了向“四哥哥”举例说明后果的严重性,风儿过处,两个天狼山修真者就有如朽木般被吹到百丈之外。

    那两个修真者骨头断裂的声响惨烈而恐怖,但张阳听在耳中,却有如听到天籁仙音。

    张阳凌空一个飞跃,扯开嗓子大喊道:“宁月、静月,打,狠狠的打,打死这些王八蛋。连本少爷也敢得罪,不知道本少爷两个妹妹的厉害吗?找死!”

    此时,张阳活脱脱就是一个扬武耀威的纨绔子弟,而且还是靠女人狐假虎威的那一种。

    “砰!”的一声,刘采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张阳的身后,嘻笑着敲了一下张阳的头,笑道:“出卖老娘的孝顺儿子,快走吧,要是把邪门的大队人马引过来,娘亲可不会救你!”

    张家两个小姐意外出现,靠着超越常理的力量轻松救走邪器,消息一传回东平镇,福元化顿时脸如死灰,福家族人更是吓瘫一片。

    谁都没有料到张家还有这么一手,暗中的力量竟然强大到这么厉害的地步。

    福言裳站在福元化的身后,以现场唯一镇定的口吻道:“父亲,事怙还没w到绝望的地步,只要皇帝还在莽王手中,各地兵马就不敢擅动,女儿要立刻进东都用这双慧目出一分力。”

    “女儿,王莽性好渔色,又残暴不仁,你不能去东都!”

    精明的商人必然会关注天下大势,福元化怎么可能不知道莽王的脾性?商贾也有父爱之心,一急之下,竟连莽王的名字也说出来。

    “父亲,女儿心意已决,莽王若败,福家必然消失,你就让女儿上京吧!”有女如此,既是父亲之幸,也是父亲之悲!福元化知道他改变不了福言裳的决定,唯有无力地坐倒在太师椅上,为他自己的无能大感羞愧。

    邪门三宗的脸色也不比福家好多少,他们不介意一次小小的失败,但却对张阳生出强烈的、发自本能的无力感,宿命论在两大邪门宗主的脑海中不停盘旋。难道张小儿真是天星下凡,永远福星高照吗?

    难道我邪门三宗真要成为他飞天的踏脚石?不然正道的一元老儿、邪门的六道老儿为什么都那么看重他?

    怜花公子那涂满脂粉的脸颊一抖,勉强苦笑道:“曹道兄,看来我们要借助俗世力量对付张小儿的计划行不通,再拖下去,奴家怕引来正邪两道的群起围攻,咱们还是早些离开为妙!”

    “这……”风雨楼主很不甘心,但一想到张家竟然与修真界最神秘的宗派大有关联,令他设下计谋时的信心不由得飞速下坠。

    “怜花兄、曹道兄,小小失败何须介意?杀那张小儿十次,咱们只要得手一次,就是大功告成!”一个如铁塔般的壮汉扛着一把巨型狼头杵,破空出现,而他双足落地时,大地也为之颤抖。

    “巨狼兄,情况有变,能否请天狼宗主出山?”风雨楼主面对天狼山的长老,就像在面对一派宗主一样,言语与神色都很客气。

    “哈哈……曹道兄放心,不仅我师兄要出山,连师尊他老人家也坐不住了,只要师尊一出手,就算上官云来了,我等也不用惧他!”

    隐世已久的天狼尊者也要出山?

    巨狼的大笑声中透着几分狂傲,风雨楼主与怜花公子则有几分羡慕,尤其足怜花公子的“女人”心眼更是多了三分嫉妒。

    横狼的死改变很多事情,严格的说,而应该是“邪器”的横空出世引出一个又一个沉寂已久的老怪物。

    怜花公子眼角一动,突然在天狼山弟子中看到一位曾有一面之缘的少女,他心中的酸气立刻找到爆发的对象。

    “咄,吸尘谷的小贱人竟敢在奴家面前装神弄鬼,真是好大的胆子,奴家送你归天!”

    “且慢!”怜花公子要下杀手,巨狼抢先一声大喝,有点不快地道:“怜花兄,她帮了天狼山一个小忙,要打要杀之前还是问一下好,以免别人说我巨狼恩将仇报。”

    不待怜花公子开口,小玲珑已主动跃到风雨楼主的面前,接着俯身一礼,又甜又乖地道:“小玲珑向曹宗主请安,小女子因为不满妙姬的所为,已被赶出吸尘谷,此番遇上宗主是小女子的机缘,请宗主收下小女子。”

    “你要加入我风雨楼?”曹孟有点诧异地问着,随即冷笑道:“妙姬也太蠢了,竟然派一个小丫头来当细作,滚吧,老夫懒得杀你这无名小卒。”“曹宗主可是不信小女子?”

    “任你说得天花乱坠,老夫也不会信!”

    曹孟一袖扫出,太虚之力已透出几分杀气,不料小玲珑向后退了三步,竟毫发无伤。

    “曹宗主,如果我说妙姬已死,她的宗主信物在我手中,并且愿意将它献给曹宗主,曹宗主可愿相信?”

    小玲珑的话音未落,吸尘谷的宗主信物已映入众人的眼帘,令所有人忍不住呼吸一重。

    有了这信物,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占据吸尘谷,任谁也不能说闲话,也没谁能有借口前来分一杯羹,所以小玲珑此举,无疑是献上整个吸尘谷!

    风雨楼主顿时哈哈大笑,眼睛发亮,笑道:“小玲珑,你果然冰雪聪明、讨人喜爱,老夫就收你为关门弟子,以后跟在老夫身边好好修炼!”

    “多谢师尊!”

    小玲珑扑通一声跪下去,心中也是乐开了花,因对拥有强大势力的曹孟来说,吸尘谷的宗主信物是宝贝,但对她来说不仅一无用处,还是她杀师的铁证,当然是越早送出去越好。

    风雨楼主将吸尘谷的宗主信物收入怀中,一抬头,立刻看到怜花公子与巨狼不爽的脸色,随即精明地道:“怜花兄、巨狼兄,咱们三宗一体,吸尘谷的天材地宝当然也是人人有分。”

    一听到有好处,其他两个邪门高手终于心情大好,三人随即凑在一起,商量着后续的行动计划。

    虽然天龙尊者这等强援即将出山,但张家竟然与修真界最神秘的宗派有直接关系,令风雨楼主还是多了一丝犹豫。

    小玲珑似乎看穿风雨楼主的心思,及时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充满诱惑地鼓动道:“师尊,徒儿在药神山亲眼所见,张阳体内的器魂已被上官云重创,他再无不死之身,若要杀他,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小玲珑这么一说,天狼山一方顿时狼嚎四起,声势滔天!

    相较之下,风雨楼的人马则显得落寞而消沉,虽然风雨楼主不像巨狼那么乐观,但身为宗主,他却深知这种时候绝不能弱了气势,尤其是在意图夺他三宗联盟盟主身份的天狼山面前,更不能有半点示弱。

    “好,好徒儿,说得好!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风雨楼主先对怜花公子点了点头,随即振臂一挥,瘦小的身躯陡然暴胀一圈,大喊道:“儿郎们,既然要杀,那就大杀一场!传令下去,三宗弟子不再隐身,风雨楼十二峰峰主即刻齐赴洛阳,诛杀张小儿!”

    世外道山,风雨大殿。

    风雨楼第三峰峰主勾命左手拿着一本阵法道书,右手不停比划着各种法诀。“哥哥,你真要听令出山吗?”

    一袭灰色长裙飘然而现,在女子中很少会穿的灰色穿在此女身上,却一点也不显幽暗Y沉,反而显得特别神秘灵动。

    “妹妹,宗主有令,我必须去。”勾命一边说话,一边轻轻一掌拍在地上,随即一个阵法贴着大地扑向灰衣少女。

    那灰衣少女纤细的身子一定,戴着黑丝手套的左手迎风一挥,流光溢彩仿佛就在她的指尖上欢舞着,映照出一张迷人脸蛋。

    流光过处,法阵无声自破,令勾命忍不住叹息道:“妹妹,看来为兄不管怎样努力,也比不上你这千年一遇的阵法天才呀,唉!”

    “哥哥,是你太过执着,反而降低对阵灵的感知力。”那灰衣美少女甜甜一笑,随即话锋一转道:“宗主这个决定是错的,此行必然受到各方宗派干预,哥哥,你能不去吗?”

    “不能,宗主于我兄妹有恩,还赐为兄上古奇书,所以明知他有险,我岂能不去?”

    那灰衣少女无奈长叹,最后退下时嘱咐道:“哥哥,那你定要小心保重,切勿太过愚忠。”

    第五章 张家四月

    距离东平镇百里之外,张阳摇摇晃晃地降下飞剑,随即一P股坐在地上,像牛一样大口喘着气。

    “四哥哥,这才飞行二十里,你也太差劲了,人家还想与你比试一下呢!”张宁月有如风儿般飘落在张阳身边,那精雕玉琢的小脸写满欢乐,围着张阳不停打转,一边转,还一边评头论足。

    “嗯,四哥哥,你也没怎么变嘛,那为什么江湖传言说你与凤凰秀士在药神山大战了一场,还不分上下呢?”

    张阳不想浪费口水,聪明的转移话题,反问道:“宁月妹妹,你们怎么会及时出现?京城现在的情形如何?”

    “是三姨娘飞书传信,叫我与静月在那里接应你们,京城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等与幽月见了面,你再问那贼丫头吧!”

    “宁月,又在说你二姐的坏话了!你们比斗,你又输了吗?”刘采依在张静月的扶持下,悠然降落至地上。

    “三姨娘,是因为幽月耍诈,人家才输了她半招,不信,你问静月。静月,对吧?”

    张宁月小脸胀红,恍若飘浮不定的风,而张静月与她长得一模一样,此时她笑而不语,亭亭玉立,有如林中之秀木,山涧之深潭。

    张阳一边欣赏着两个双胞胎妹妹的美丽,一边嘻笑道:“宁月,好像每次回家,你都会说这一句,难道这么多年以来,你没有赢过幽月一次吗?呵呵……”“哼,张四郎,从小到大,我可是次次都赢你,本姑娘今日就让你看看究竟谁更厉害!”

    “娘亲,救命。”

    张阳嘻笑着逃到刘采依的身后,而张宁月自然要追,眼看兄妹情谊要为山野增加热闹气息,刘采依却不解风情,沉声打断他们的嬉戏。

    “宁月、四郎,立匆动身赶去百里亭,与铁家军会合,商议平乱大计。”

    百里亭,曾经的官道驿站,如今以它为中心的方圆十里内,已变成十万大军的临时军营。

    “主人!”清音欢呼着冲出辕门,一路洒下大片的泪珠,让无数军士无比好奇,什么人能让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激动成这般模样?

    张阳张开双臂,同样激动地迎上清音。

    “砰!”的一声,清音竟然把张阳扑倒在地,随即在草地上疯狂地翻滚起来。这对特别的主仆分别不久,但却各自经历生死劫难,此番重逢,汹涌的情意绝不只是小别胜新婚。

    张阳紧紧搂着清音那晶莹而温凉的无双玉体,恨不得把她搂进身体里,而清音也是拼命往张阳的怀里钻,那修长的美腿主动寻找着张阳的欲望之物。

    草地上的激情越演越烈,令张家的双胞姐妹花忍不住小脸通红,又是羞涩又是好奇地瞪大美眸,就连刘采依这等美妇也不由得面红耳赤。

    “老公主人!”

    清音的震撼本已强烈至极,宇文烟那痴情的呼唤又在所有人心底多添一笔,那一笔有如画龙点睛,让张阳色狼的形象深深刻入几个美少女的心底。

    随着娇声飘荡在空中,辕门处接连出现几个绝色倩影。

    宇文烟重伤还未痊愈,玉脸苍白与嫣红交替,当跑到张阳面前时,她已是气喘吁吁。

    “小烟,我已经知道了,多亏你替嫂嫂挡一剑,老公会永远记得这件事的!”张阳将宇文烟抱入怀中,深情相拥后,柔声道:“但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你与嫂嫂、小音,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受伤。”

    “嗯,主人,小烟听你的,呜……”

    宇文烟的芳心已被情意充斥,虽然身为鸳鸯湖宗主,但宇文烟却哭得好似俗世的小姑娘,神情无比幸福,娇羞迷人。

    “四郎……”宁芷韵小跑着到张阳面前,深情的呼唤一出口,这才想起她的身份,不由得芳心一酸,美眸泛红,随即聪慧地改口问道:“四郎,芷纤的情形怎么样?”

    张阳也是大恨现实,但只能把汹涌的情意强压在心底,眼眸异彩闪动,大有深意地道:“嫂嫂,药神山已经没事,芷纤也很安全。她很挂念嫂嫂,几乎每晚都会梦到你。”

    “嗯,我也是,每晚都会梦到……”

    叔嫂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缠,痴恋的气息越来越浓,四个青春少女还没有什么异常反应,但刘采依的眉梢却重重抖动一下。

    “芷韵,若男呢?”

    这时响起刘采依的声音,让正逐渐靠在一起的叔嫂两人一惊,急忙错开脚步。宁芷韵已经不敢正视刘采依的目光,低垂着眼帘,语调不稳地回道:“回三姨娘,若男正在训练兵马,我已经派人通知她了!”

    宁芷韵话音未完,一匹骏马已从辕门冲出,马上的人儿野性四溢,英姿飒爽,老远就欢呼道:“三姨娘,若男来啦!”

    铁若男身穿盔甲,腰佩弯刀,张阳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身打扮,不由得下巴直掉,眼球突出,瞬间看傻了!

    倩影一动,刘采依那高挑的身子正好挡住张阳的视线,接着她挥手道:“若男,你不用下马了,回去请你父亲到中军大帐议事,商量该如何打回京城!”

    “得令!”铁若男轻提马缰,马儿前蹄离地而起,后蹄轻盈交替,一秒间就头尾对调,仿佛现代跑车的瞬间飘逸。

    张阳又是眼珠一突,突然有了冲上去狠狠抱住胭脂“烈马”的强烈冲动。

    就在张阳的目光透出不良意图的刹那,在马背上的铁若男身子微微一颤,眼角余光终于看向张阳,但她的目光只在张阳的身上扫了一下,就纵马离去,从头至尾没有问候张阳一句话。

    “三嫂这是怎么了?我什么时候得罪她啦?”张阳郁闷地摊了摊手,随即强自抹去心底的杂念,抱住两个美丽女奴,溜向休息的营帐。

    “四郎,你也来大帐议事,而小音去助小烟调息疗伤。”

    刘采依命令一出,两个原本忠心不二的女奴立刻“叛变”,虽然张阳不想松手,但她们却用力挣脱,并离开张阳的身边。

    唉,真是一个弱R强食的世界呀!张阳带着三分感叹,三分不满还有三分委屈,走进中军大帐,他先对铁若男的父亲铁大将军行了一礼,随即站在角落,深情无精打采、郁闷不已。

    叛乱之势虽然凶猛,但有刘采依在,张阳一点也不担心,况且这十万名铁骑两个日夜就可以攻入洛阳,对付城中那几万名禁军完全是小菜一碟。

    铁青石身为大汉朝四大上将之一,虽然已年近花甲,但依然龙行虎步,气势不凡,在一番计议后,他突然看向张阳。

    “四郎,听闻你最近名震天下,可有妙计化解我方难处?”

    “难处?啊……这……”

    张阳的脸红了,在铁青石炯炯目光的期待下,走神的家伙大是尴尬,而且很不负责任地大骂上官云:修他老母的,干嘛要与本少爷干架?弄得本少爷好像是个浪得虚名的冒牌货一样!

    大帐内突然一阵沉默,这时铁若男竟意外地走到张阳身边,玉手一抬,就把张阳的脑袋敲出一个大包。

    “四郎,我爹在问你话呢!你有什么办法,能让王莽无法利用皇帝要胁我们?笨蛋!”铁若男看似在打张阳,但提醒的意味谁都能听得出来,并在打过张阳后,她那修长而健美的双腿轻轻一跳,又下意识远离张阳那火热的身躯。

    “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故事现代人人熟知,所以张阳很想说“立一个新皇帝就好了”,但一开口,他却变成忠君爱国的好孩子。

    “铁伯伯,皇上还被困在皇宫,所以我们绝不能大军强攻,否则救驾不成,反而会*狗入穷巷,伤害到皇上。”

    “好孩子”的忠言虽然没有具体建树,但也让几个军中将领连连点头,看张阳的目光中有了几分同道中人的意味。

    张阳见状心情欣然好转,越说越来劲,扬声道:“忠君爱国乃我辈儿郎本分,圣上有难,不得不救;国有逆贼,不得不除!”

    “儿啊,你说得真好,娘亲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准备孤身潜入东都,救皇上,诛逆贼,对吧?”刘采依在张阳换气的刹那,出声打断他的长篇大论,接着不待张阳出声叫苦,她又火上浇油道:“四郎,你此行虽然危险,但为国为民,娘亲绝不会阻挠你,去吧!铁将军,替四郎准备壮行酒!”

    “娘亲,我……”

    “四郎,难道你还要立下军令状吗?”

    刘采依一句话,让张阳的泪水直往心窝里灌,他又一次无比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刘采依的亲儿子,呜,太过分了!

    “好小子,伯父当年还真看走了眼,两年不见,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有男儿气魄,伯父要是再有一个女儿,一定将她嫁给你!”

    铁青石具有典型的军人豪情,一巴掌拍在世交子侄的肩上,拍得张阳的肩膀一垮,也拍得他入城之行就此板上钉钉。

    张阳感到又苦又乐,忍不住看向铁青石的女儿——铁若男!

    张阳目光的意思,分明是在重复刚才铁青石嫁女儿的话语,铁若男岂有不明白的道理?她忍不住玉脸一红,再次恶狠狠地瞪了张阳一眼。

    叔嫂两人的小动作虽然微不可察,但却没有逃过刘采依看透万物的眼睛,智计第一的美妇唇角一挑,在搞定张阳后,随即又找上铁若男。

    “要败王莽不难,但我怕他到时狗急跳墙,与东都玉石俱焚。还好在禁军将领中,多有铁家的门生故旧,只要派人入城,必能顺利策反,若男就是最佳人选,铁将军,你意下如何?”

    铁青石闻言看向铁若男,而铁若男那如雌豹般的身子随即一正,英姿飒爽地道:“父亲,女儿愿意即刻入城去拜访各位叔伯,请父亲下令!”

    铁青石欣然应允,一干军中将领也大声喝彩,唯有张阳暗自一愣,以他对刘采依的了解,忍不住生出一丝疑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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