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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书库 -> 历史军事 -> 英灵战场正文 第七十八章 心之锁
- BGM：FATE－OST《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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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战火纷飞。柳洞寺内，却是一片寂静。
空寂的佛殿广场上，魏山正一个人思考着。他的表情，有一些恍惚。
【舞动于刀锋之侧】的能力，无名已经替魏山解读完成。这是一种比较特殊的常驻能力，主要的作用，是提升感知力的同时，最大限度的提升爆发力。如果原本的能力达到了B等级。那么，在启动【舞动于刀锋之侧】的能力时，瞬间可以达到B+的等级，出现属性倍增的效果。在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内，以魔力的大量消耗为代价，爆发的倍增效果可以重复使用无数次。这种能力，也决定了魏山注定成为最终计划的核心。
能力的增长，并不能对魏山造成困扰。而随着能力的不断增长，他开始更多感觉到的，是责任。按照无名的计划，圣杯战争应该在今日结束。而他，是计划中最重要的棋子。他的失败，就是全体的败亡。作为十七岁的少年，要坦然负担这么多人生死存亡的重担，魏山觉得自己还缺乏这种足够的觉悟。
魏山自己的计划，原本是摧毁降临的大圣杯，彻底消除掉这个世界灾难的隐患。如今，局面却在各种巧合的情况下，演变成了最严重的态势。如果没有无名的力挽狂澜，事情早已变得不可收拾。
无论哪一方要获取胜利，圣杯都必定降临人间。要想阻止言峰取得胜利，实在无比的艰难。对方拥有的筹码，包括了吉尔伽美什的大部分魔力、RIDER美杜莎、枪兵库丘林和复仇者，如果把刺客也算进去的话，对方已经拥有了五名英灵提供的魔力。这是巴婕特所倡导的，情况最严重的假设。而一旦再有一名英灵战死，对方就将达成了召唤大圣杯，启动圣杯的“许愿机”功能的条件。这种情况下，自己的一切努力都会化为泡影。
魏山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三枚令咒，不禁有些犹豫。‘如果自己的令咒可以同时适用于两名英灵的话，可以用绝对律令把无名叫回来么？不，那样的话，敌人的提前到来，就会造成我方的准备不足。’
魏山发现，自己缺乏判断局势，做出决断的勇气。‘看来，能力再强，也并非是什么都可以做到的。’
………………
“大哥哥。”伊莉雅轻轻拉了拉魏山的衣角。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出现在魏山的身旁。
魏山蹲了下来，柔声地询问：“有什么事情呢？小公主。”
“大哥哥，我一直想来问你，你来参加圣杯战争，愿望是什么呢？”伊莉雅如宝石般纯净的目光，注视着魏山。“谁也不想杀死，就仅仅只是要摧毁大圣杯么？”
“是啊，就是来终止这场灾难的。”魏山笑了笑，摸了摸伊莉雅柔软的长发。
“那么，为什么不向圣杯许下一个普通的愿望，而要毁灭它？如果只是普通的许愿的话，那样还是可以阻止灾难的发生。”伊莉雅的眼珠转动了一下。“这种情况下，应该比毁灭它更容易吧？”
“……”魏山无法回答伊莉雅的疑问。难道说，自己要告诉伊莉雅，一切，都只是为了自己博取更高的通关评价？那无异于告诉伊莉雅，所有的人都可能只是试炼产生出的虚假世界中的存在。那样的真相，又有谁可以接受？
“很难回答的问题么？”伊莉雅突然笑了笑，眨了眨眼睛。“那就不用回答了。我只是……随便问问啦。”
伊莉雅有些担心的看了看魏山，转身离开了。
魏山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他第一次发现，他的真实动机，原来是这样的不可告人，即使是面对最纯真无暇的少女。
空气是如此的清新，阳光是如此的温暖。魏山已经无法确认，这个世界是否真实，自己的愿望又是否可以实现。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一切对他而言都只是数据，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杀伐，而几天的试炼历程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如此鲜活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并非只是冰冷的数据。魏山感觉，十七年的人生也没有这短短的几天更让自己感觉到成长。不仅仅是能力的增长，而是心境的变化。
自己，真的是在完成拯救么？即使是在阳光之下，他依然感觉到寒冷。
自己的心灵，紧紧地闭锁着。这个世界的阳光，无法照入他的心中，那最隐秘的角落。
“魏山，我有事情找你。”巴婕特的声音，从魏山的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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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的布防已经完成了。可能在今天，圣杯战争就要结束了。”巴婕特的茶色双瞳，注视着魏山。“即使是一切顺利，我们中间的有些人，依然可能会死。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魏山果断地摇头。“如果按照无名安排的计划，我们……”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巴婕特轻抬右手，阻止了魏山的发言。“我想知道，你对此有多少心理准备。”
对于可能发生的牺牲，魏山其实毫无心理准备。他自然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计划是无名制定的，而他指定的执行人是你。”巴婕特轻轻地将手掌放上了魏山的肩头：“如果，你没有将出现必要牺牲的觉悟，我们……很可能会失败的。”
魏山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放轻松一点。我只是希望，无论出现谁的牺牲，你都会把这个计划贯彻到最后。”巴婕特微笑了一下，拍拍魏山的肩膀，收回了右手。
魏山本能地觉得，巴婕特抱着和自己类似的想法……
他猛地抓住了巴婕特的双臂。“不要做傻事！只要按照计划执行下去就好了，没有必要事先就做牺牲自己的准备！”
“没有人能确定自己一定可以活下来的。”巴婕特笑了笑。“你想太多了。而且，有点太用力了，可以轻一点么？”
巴婕特或许只是在转移话题。不过，现在这个姿势，确实是有些暧昧。魏山放开了双手，一时无言以对。
“不仅仅是我，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巴婕特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子上的褶皱。“你不需要为任何人的牺牲而自责。到时候，只需要做好你要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我……”魏山前倾了半步，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是的，我会做到。”
每一个人都将生命托付给了自己。而自己将要完成任务的成败，将决定每一个人的生死。那么，有什么理由让别人无条件的将生命托付给自己，成就自己的个人目的？魏山感觉，自己的内心遭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拷问。‘如果是我死了，也不过就是把死亡再重复一次而已。而其他人……是的！我本来就应该有这种觉悟的。’
魏山在沉默中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他会全力完成自己的任务，来阻止一切不必要的牺牲。
………………
“如果你真的做好了这种准备，那我就放心了。”巴婕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下来，你……喜欢我么？”
“这……”出乎意料的突然袭击，让魏山瞬间失去了语言的能力。“我……”
“至少，你可以试着表明一下态度吧？”巴婕特的脸色，有些发红。“也不一定就会被拒绝的。至少……试一下。”
男装的丽人忸怩着，移开视线，不安地抚动着左臂。不可否认的是，巴婕特很令他心动。曾经，他们在战场上也有过一些美丽的回忆。
战争的终末即将来临，而巴婕特，这样一位美丽的女子正向自己委婉地表达着心声，那么，她一定是预先有了从容赴死的觉悟。那么，是不是应该许诺爱情，让她没有遗憾地，去做义无反顾的牺牲准备？
“抱歉，我……”魏山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没有资格得到你的垂青。”
巴婕特惊奇地睁大了美丽的双眼，一脸不能置信的表情。
“因为，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魏山的脸上，抽搐了片刻。“我……从来没有真正打算拯救过……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那一刻，魏山心中的锁链，无声地崩裂。他紧闭的心门，终于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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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临别之时，无名说：“心的强大，，你的心灵，还远远不够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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