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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书库 -> 玄幻魔法 -> 天刀惊九歌正文 第165章 悔之晚矣
- “为什么……”
韩非的声音艰涩：“这都是为什么啊？”
“她是刺客啊……”
魏尊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悲喜，静静得开口。
不是他早先就知道，而是看到眼前这一幕，他又如何能够不明白？
刺客的装束，刺客的短剑，上面涂有剧毒！却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这把短剑，刺在了秋娘的小腹之中。
“刺客……刺客……”韩非茫然的看着秋娘。
努力的抬起了手，秋娘伸手沉默韩非的脸：“大人……不要怕，秋娘，宁肯杀了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大人。”
“不……这不是真的……”韩非摇头：“秋娘，不说这些了好不好？魏尊，你能救的对不对？天刀峰，能救人的对不对？”
魏尊没有回答韩非的话，而是走进了屋子里，问道：“我想知道事情的开端，秋娘姑娘，可愿意如实相告？”
“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值得隐瞒？”秋娘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笑着说：“其实伤口并不致命，致命的是短剑之上的剧毒。之所以不触及要害……我，我也是舍不得大人，希望……能够多陪你一点时间，哪怕一点也好。”
“我们本来有整个下半辈子！”
韩非早就已经泪流满面，他看着秋娘：“为什么？这到底都是为什么？”
“因为，秋娘……本来就是一个刺客啊。”秋娘的眼神有些灰暗，她轻轻的开口道：“我是街头行乞的乞儿……是百越遗民……”
魏尊闻言心中一动，继而轻轻叹息。
“乞儿其实也挺好的，很，就是很饿。但是往往也意味着危险。本应该受到保护的，从未得到过。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多大，跌跌撞撞的在街头行乞。然后就被人给抓走了。走了很远很远的路。路上看不到光，因为我们都被蒙着双眼，捆着双手。等我们重新看到太尊的时候，就看到了很多很多和我一样的孩子……有一个一只眼睛的大叔走了过来，说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苗！”
秋娘抬头看向了韩非：“那句话，我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似乎是已经刻进了骨子里，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一样。然后啊，生活就变得很简单了。每天早上起来，训练，吃饭，对打。这样的日子一晃眼，就过去了十几年！那一天，我被带走了。是一个女人带我走的，说是大王有一个特殊的命令，要交给我去办！”
“我很兴奋！养在深山训练，一身本领却无人知道。我心中也有跳脱，也是个活泼的姑娘。那个女人……教了我很多的东西，非常多的东西。那都是……让人脸红的东西。但是，自从和大人相识以来，我竟然无比庆幸，我了解了这么多的东西。”
韩非似乎已经听呆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秋娘。
他身后将秋娘拥入怀中，秋娘的脸上流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我还以为，大人不愿意在拥抱秋娘了……从那之后啊，又过了一段时间，大王忽然又取消了原本的计划。我以为我会被重新送回那个地方，去过那个单调的日子。可又有一个消息传来，让我心中很恐慌……和我一起训练长大的姐妹之中，竟然只活下来了一个！全都是活下来的她杀的，那是最后的训练。杀光同期之中的所有人，成就一个人的精彩和辉煌！这样的我，是侥幸偷生。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又有一个命令传来，让我……跟在一个叫韩非的人的身边。”
“就如同是一件礼物，我被送给了大人！我原本毫无颜色的世界之中，竟然拥有了颜色。”
呼吸已经变得略有急促，她开口说：“跟在大人的身边，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大人温文尔雅，风趣幽默。才华横溢，却又平易近人。但是……当我知道大人是韩国公子的时候，我想过……要杀死大人的。”
说到这里，秋娘又觉得恐惧，又担心韩非误会，赶忙接着说：“但是，我没有！我根本下不了手！而且，大王也根本不允许我这么做。他是希望，我能够留在大人的身边，将大人留在咸尊这期间，一来负责保护大人，二来负责监视大人。若是……若是大人有心离开咸尊的话，秋娘……就要成为杀死大人的那把刀！最初的时候，秋娘日夜期盼，希望大人早日离开……那样的话，我就有机会为故国报仇。但是……但是之后的岁月之中，我慢慢的变得害怕，变得不希望大人离开，不希望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我希望……大人能够平平安安，我希望……大人能够长命百岁。秋娘低贱，本不值得大人眷顾。奈何邀天之幸，有幸得到大人垂青，已经是三生积攒而来的福分了。”
“别说了……别说了……”
韩非使劲的搂着秋娘，对魏尊怒吼道：“你到底还要听多少？要听多少啊？？救人啊，救人啊……她就要死了，我求求你了！魏尊，我求求你！”
“大人……”秋娘拉住了韩非的手：“让我继续说下去吧……没有多少了。大人被下了天牢，秋娘日夜等候。大王也让我等在这里。这让我很放心，虽然担心大人在天牢之中会不会受苦，但是大王显然没有杀死大人的意思。我就静静的等着……然后，今天大人总算是回来了。但是……大人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走呢？秋娘……没有办法离开咸尊。没有办法随着大人天涯海角。我换上了衣服，拿起了剑……但是一想到要将这短剑刺入大人的胸怀之中，我就心如刀割。不如以身相代……就是这样想的。然后，我就这样做了。果然……舒服很多了……大人，秋娘只是一个小女人，心中也有一些小仇恨。但是，我真的……真的不愿意伤害大人……我无法离开咸尊，无法摆脱控制。跟随大人的话，更会为大人招灾惹祸。不杀死大人，自己回去的话，也无法活命。杀死大人我又下不了手……呵呵……既然这样的话，那秋娘就杀了自己好了……”
伸出手，双手捧着韩非的脸：“大人……秋娘别无所求，只求大人，不要恨我！”
天刀峰尊光明媚，天空湛蓝，如同被清洗过的镜面。
“这里，总不至于四季如春吧？”
树下，韩非的手中攥着酒樽，问这话的时候，语气之中，也带着一种百无聊赖。
“这里是人间仙境，你这个俗人。”
魏尊的目光看向远方，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些什么……可能只是随便看看。或者，他觉得，盯着韩非看的话，会浪费大好的时光。
然后两个人就陷入了深沉的沉默之中。
……
……
后院，睁开双眼，秋娘一下子做了起来。
牵扯伤口的剧痛，让她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却一声不吭。目光看向左右，心中却是提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
“最坏的结果，我没有死……而且，被抓回来了？”
秋娘的心中带着疑惑。
“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最好立刻重新躺回去。身上至少中了两种剧毒，伤势虽然不是致命。但是却让你元气大损，如果去耗费心神思考这是什么地方，你这伤势至少还得拖上三个月……”
不客气的女人声音从门口传来，秋娘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个漂亮女人，一身白衣，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
虽然用‘龙行虎步’来形容一个女人，是非常过分的事情。但是此时此刻，秋娘觉得自己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用来形容这个身上带着强大气势的女人了。
“你是谁？”
秋娘询问，声音有些嘶哑，喉咙很干。
端木蓉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送了过来：“喝了。”
秋娘的犹豫不到两秒，就端过来将碗里的东西给喝完了。不管对方到底是谁，现如今自己显然已经别无选择。
年幼时候的遭遇，塑造了她知情识趣的一面。
“这里是天刀峰。”端木蓉看了秋娘一眼，说：“如果你还算是一个江湖人的话，应该知道天刀峰是什么样的地方。虽然我很佩服你有勇气选择终结自己的性命。但是，你既然想要寻死的话，在魏尊的面前显然是不合适的。没有人能够在他的面前掌控自己的生死。这一点，你很愚蠢！”
说完之后，端木蓉站起来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顿住，在秋娘目瞪口呆的表情之中，端木蓉回头看着她说：“不过，你还是幸运的，如果这一剑，你真的刺向了韩非的话，整个renda秦可能都会伴随着这一剑而终结。虽然韩非的生死不在我家那口子的考虑范围之内。但是，他的弟子，已经成长起来了……”
说完之后，这才彻底的离去。
秋娘听的目瞪口呆，这里是天刀峰……而自己没有死？
脚步声又一次传递过来，这一次进来的是一个女人，风风火火，就如同她的衣服。
一身火红的衣服，娇艳如火。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承受了什么打击。但此时却带着百分之百的好奇，看着自己。
“你……”
“你和我哥哥睡了？”红莲永远都是这么直接。
“……你哥哥？”秋娘一愣：“你是大人的妹妹？”
“大人？”红莲撇了撇嘴说：“那种没出息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大人。不过挺好的，你看上去满温柔的。因该能够把那个邋遢的家伙照顾好。没办法，我现在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总不能天天去接济自己的哥哥吧？又不能看着那家伙狼狈街头，成为乞丐……多可怜？所以……现在有你帮忙照顾的话，也算是挺不错的。嗯，我很满意，加油！”
说完之后，风风火火的又跑走了。
“这……”秋娘有点抓狂，心里有点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然后这里的人还这么古怪。肚子里有一团热烈正在蔓延四肢百骸，显然是刚才那碗药，睡意袭来，立刻陷入梦乡。
……
……
两天之后，韩非将已经蹬鼻子上脸的天明从自己的脖子上拽了下来，然后看着走过来的秋娘，两个人都很沉默。
魏尊把天明拉了过来，这两天小家伙和韩非混的很熟。虽然明知道这不是红莲的孩子，但是韩非仍旧有一种舅舅看外甥的感觉。
不过现在在媳妇面前，外甥显然已经不吃香了。
两个人彼此看了很久，魏尊等人都不好意思站在这里打扰了。
天刀峰的后院，韩非是不能进去的……这不是魏尊的规矩，而是女人们定下来的规矩。这里是天刀峰的后院，那就相当于君王的后宫，岂能随便进来？现在也就是天明还小，等天明长大了之后，他也不能随便进来。
魏尊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哪里来的规矩，却也没有管的意思。
“大人……”
没有靠近，秋娘的声音都有点小心翼翼。
韩非深深地吸了口气，走上来，将秋娘狠狠地抱入了自己的怀里。他轻轻地在她的耳边说：“这一次……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嗯。”
……
天刀峰下，早就已经起了一个小院子。
韩非不希望自己住在大房子里，也不希望里里外外一大堆的佣人仆役。
两个人，三间房，一个小院子。
足够了！
院子里有一个桌子，桌子上摆着酒菜。
魏尊和韩非相对而坐，吃喝的很开心，秋娘的厨艺非常好。
“我本来以为我的下半辈子是没有指望了……”
韩非放下了酒杯，狠狠地看着魏尊：“你这家伙未免可恶！既然能救的话，为什么不早点说？”
“看到一个浪子如此情深义重的一面，我觉得我还可以更晚一点……”
魏尊眼看韩非要急眼，就连忙说：“行了行了，一把岁数的人了。别动不动，呜呜喳喳的就要起来找人打架，关键是，你还打不过！”
“我这是在表达一种态度！而且，不是我打不过你，是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打不过你！”
“这算是恭维吗？”
“面对一个已经长生不死的家伙，我觉得无论如何的恭维，都是应该的！”
“那件事情……还在考虑？”魏尊忽然问道。
韩非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摇了摇头说：“考虑好了，秋娘其实比我洒脱的太多了。我们不敢求来世，仅仅只想这一生快乐。但是快乐如何能够长存？我没有你的信心，我担心百年之后，我对秋娘就是另外一种感情了。我不想这样……漫长的岁月不适合我。而且，我这样的人，一旦真正的踏入你的这条路的话，我也停不下来，闲不下来。现在固然是隐居青山，但是万一百年之后，千年之后，静极思动，这天下岂不是又要乱上一阵子了？”
“真看得起自己啊。”
魏尊笑了，但是笑着笑着，他就沉默了下来：“那可是长生。”
“长生，不代表长久的快乐。”韩非认真的看着魏尊：“你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人。其实在我看来，尤其是你这样的家伙，绝对不能长生。否则的话，这天下还不知道被你祸祸成什么样了。但是……却又偏偏让你打开了长生之门。这能说什么？老天眷顾？我不信……这全都你努力出来的东西。应该属于你……而我，也不想要。”
回到了天刀峰之后，魏尊就跟韩非说过长生道的事情。
如今长生道固然没有的达到巅峰，抵达第九重！
但是想要让人长生不死已经完全可以做到了……魏尊如今所追求的第九重是另外一种境界。这天底下能够让魏尊如此努力追求的东西，也仅仅只剩下更高的境界了。
王朝挥手之间就可以倾覆，江湖弹指之间就可以覆灭。天下还有什么事情是魏尊做不到的？长生不死这种事情，魏尊都已经做到了。既然如此的话，那就继续追求好了……更高的层次，更高的境界……人总要有一个目标。
能够达到的话更好，达不到的话也无所谓。
而之所以告诉韩非，也是希望他能够有一个选择。因为韩非太特殊了，他是魏尊在这个世界上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虽然彼此之间的关系不是特别的和谐。
韩非每一次见到魏尊，都挺倒霉的。这一点，魏尊都不能否认。
然后他还是红莲的哥哥，不看僧面看佛面，红莲的面子也是要给的。
最重要的是，魏尊觉得如果有韩非这样的家伙能够长生不死，那不管千年万年之后，自己仍旧还有一个朋友，可以坐在一起喝着酒，吹着牛逼……
尤其是一想到百年之后，这家伙老死，自己还得给他上坟的时候。魏尊的心情，就是各种不爽……他本来就懒，还得给他上坟。尤其是自己还得活这么多年，每年都得给他上坟的话，自己得多累啊？漫长岁月积攒下来的话，给他上坟的时间，都超过别人的一辈子了。
这是魏尊很难容忍的事情。
韩非当时听了之后也很震惊，说怪不得看魏尊还是这个模样，还以为是因为他越混越回去的外在表现呢，结果不声不响的竟然已经长生不老了。
之后又说这件事情的考虑考虑，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他需要和秋娘商量。
今天魏尊问起，韩非也说出了他们商量的结果。魏尊不太愿意接受，长生不死这种事情，竟然都要拒绝？
未免太潇洒了吧？
这家伙这么潇洒，岂不是把自己都给比下去了？到底谁是主角啊？
魏尊歪着头看了半天，然后手掌探入虚空之中，拿了一本书出来，扔给了韩非：“既然你不打算长生的话，那就练武好了。延年益寿，多活几年也好多陪我喝几年酒。”
“这个可以有！”韩非立刻美滋滋的拿走了：“你不知道吧？魔君的一本秘籍，放在江湖上那是有价无市的。但凡有只言片语，都能够留下一阵血雨腥风。”
“这就是影响力的好处啊。”
“……”
韩非对此只能投以无尽的鄙视。
魏尊倒是想起来，好几年前，自己曾经写过不少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否流传江湖，有些武功很是xiee罕见呢……一本武功，就能够造就一个魔头了。
不过魏尊很快就把这个事情抛掷脑后，和韩非交杯换盏。
韩非醉眼惺忪：“话说，为什么不去天刀峰上的喝酒？哪里风景更好！”
“自从我见到你媳妇之后，我就觉得，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下来喝酒的原因。”
“我……”
韩非咕咚一声喝晕了。
魏尊呵呵的笑着：“喝酒啊，一百年你也不是个……”
秋娘正从房里走出来，魏尊笑笑，刚才当然是玩笑话，此时对秋娘只是点了点头，一转身，踏入虚空就已经不见了踪迹。
秋娘过来，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熟睡的韩非，又看了看桌子上的一片狼藉，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用手指轻轻地碰了碰韩非的脸，目光又放在了桌子上的那本书上。
拿起，打开，第一行：夫天地之道，恒阴尊之始！阴尊者，魏坤天地者也！贯通阴尊，可达天人……
……
魏尊再度出现的时候，却是另外一座山。
山上风景秀丽，魏尊负手而立，看着脚下云海，良久不言。
身后过了好久，有脚步声传出，一人站在了魏尊的身后。
“没想到，出关之后所见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你……”
女子的声音清冷，就如同被冰冻的水，却比冰，还要凉上三分！
魏尊头也没回，看着翻滚的云海问道：“你说，那里面会不会有龙？”
“其形为何？”
女子上前，手掌一推，云海腾空，有龙翱翔，为云体。
魏尊笑了笑，随手一挥，风轻云淡，不见丝毫，他扭头看着女子，笑着说：“小大人，这次是真的长大了。”
“就算是过去，我也不觉得自己就真的小。”
晓梦轻轻地出了口气，然后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今日出关？”
“心血来潮。”魏尊说：“一种感应吧……”
“达天人之究……”晓梦叹了口气：“仍不如你。”
仍旧是净室！
桌子上却没有酒，一壶清茶分两杯，冉冉热气蒸腾而上。
魏尊盘膝而坐，对面的晓梦却是端坐，身躯笔直，非常认真。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魏尊这才开口笑道：“你虽然闭关多年，但是步子没有我快，进境没有我多，见识没有我丰富，眼光没有我长远。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够比我还强？”
晓梦不为所动，目光从魏尊的脸上转移到了跟前的茶杯之上。
如此沉默了两三秒钟之后，这才开口说：“书中自有千万，包罗万象，增长见识，汲取前人智慧，博大自我，有非凡之效。”
魏尊没有反驳。
两个人保持沉默。
魏尊不说话，晓梦也不说话。事实上，如果魏尊不主动说话的话，晓梦可以三天不说话，保持这一个姿势，也可以一动不动。
但是晓梦却不知道，目魏尊如果不想说话的话，虽然他也有点话唠体质，但是却真的可以做到一个月也不说一句话。
语言是一种力量！
魏尊之前就知道，对于此，他也有过一些小小的研究。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冷了。
然后又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黑了。
当夜幕来临，两个人始终未出一言，于黑暗之中对视！一直到天明！
天明之后，继续保持沉默。
当光明升起，落下三次之后，晓梦总算是支撑不住。脸色一阵发白，嘴角有血丝溢出。
魏尊屈指一点，晓梦伸手弹开。
“还闹？伤及本源，悔之晚矣！”
魏尊话音落下的时候，人就已经到了晓梦的跟前，一伸手拍开她一切的防御架子，继而大手一拍，直接落在了晓梦的头顶！